天下满

天下万事,满载而归。

【All鹅】《我,企鹅人,莫得感情》

chapter6.家财万贯企鹅人

  事情一旦被耽误,再出发就显得有些困难了,奥斯瓦尔德在被母亲填喂了一些家常菜和一堆无意义的夸赞之后,才被允许出门。这一去一来,时间已经到上午返工的时间。眼看着计划就要泡汤,门口的服务生却突然拦住了他,同时告知他今天可以先不用上工,与此相对应的是,布奇回来后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。

  虽然由于时间过于久远,以至于奥斯瓦尔德并不知道谁是布奇,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中愉快地赞美这个名字的主人,并且略微点头后,便准备离去了。

  站在门口的这个服务生,正是昨天处理了原本同伙的喽啰。如今他目送着这深不可测的男人离去,不由得觉得这个男人的心计和城府真真是远非常人——尤其是,对方居然现在预料到布奇所去方向,并且看上去一点目的性也没有的样子,悠闲地向布奇处理韦恩一案中赃物的所在地前进了。

  他在心中止不住地感叹道,马罗尼老板拥有这么一个卧底真是太好了!罗马帝国在哥谭千秋万代指日可待了!

  没错,这个服务生便是马罗尼安插在菲什身边的奸细,经过昨天一役,他的地位更上一层楼了。现在,他才有时间,真正静下心来,梳理起昨天的惊心动魄。

  昨天,这个被大家私下讥笑为企鹅的男人,表现出的能力与其之前所展示的相差太大了。让人不由得猜测,这个人是不是伪装了很久了。其中最令他胆寒的,是这个男人在折磨了叛徒后,向他投来的意味深长的一眼。他太过于慌张了,几乎都出现了幻觉,以为瞄准自己的,是一双狼一样的幽绿色眼睛了。

  这个男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,难道这个人和他一样,是马罗尼老板派过来的?那这个人,刚刚的表现岂不是——谋逆了!

  他几乎是一头浆糊地同布奇面见了菲什这个女人,他以为这就是他的死期了。

  然而并不是,那个女人只是气愤于伞童的不告而别——也就是说,自己还能活?兴奋和激动带来的肾上腺素如同机油,使他生锈的大脑又开始咔咔地运转起来。

  那么这个人投来的一眼意味着什么?难道只是提醒自己,这个人是同伙之一?用如此愚蠢的方法?

  而这时那个没大脑的黑人开始自以为是起来,他几乎是当机立断,这正是破坏布奇在菲什心目中地位的好时机,至于他的所谓同伙?这样蠢的东西——死去也算是对马尼罗老板的帝国助力了。所以,他开口了。

  而他未曾料到的是,布奇居然开口袒护这个伞童,难道这个人是布奇的直系?可是自己的脑袋仍然安稳地搁在自己的脖子上——所以说,这个可怕的男人连布奇会护他都算到了吗!

  既提醒了他,又可以同时提升两个人的地位,还顺带让布奇在菲什的心目中减分,如此周全……

  他近乎颤抖地回忆起了昨天,当自己用几乎手忙脚乱的手法捂住挣扎的黑人,用以掩饰对此的熟练。这样的行为,使他没来得及关上门,那珍珠的光耀便透着将掩的门缝,收入了他的眼底,那是……

  他突然醒悟了。这样周全而可怕的计划,这个男人,只可能是比自己还高级的卧底!

  带着崇敬的目光,他目送奥斯瓦尔德先生的远去,他知道这位先生一定早就算到了布奇会因事放假,之所以特意前来上班地点,只可能是用行走的方向来暗示他,而这次他不负对方的期待,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深意——他相信这次一定不会辜负对方的一番苦心。

  既然奥斯瓦尔德先生愿意在伟大计划之中,提携自己这个连先生最浅薄的表面意思都无法理解的普通卧底,那么自己也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,来对得起先生这番伟大计划啊。

  他会争取一次性让布奇这个家伙永远也翻不了身,同时把这趟水彻底搅混——这样菲什这个死女人和法科尔内这个老东西内斗消耗,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!他现下狂热的内心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妥,只是一瞬,他才仿佛自然而然地在心底加上了一句——是永不言败的罗马帝国的!

  而被这名无名服务生所崇拜的奥斯瓦尔德先生,此刻却被扣留在了案发现场,只因为走过去的时间太过恰巧。

  巧合是这样的——枪响的时候他因为距离还没有听清,等他走近时,离这里最近的警车也近了。而我们可怜的企鹅人先生再次忘记了,自己不再是哥谭可怕的地下传说之一,也不再是GCPD看见了只有暗自放行的存在了。相反,作为良好市民的奥斯瓦尔德,被GCPD扣下来,询问他在现场的所见所闻。

  嘈杂,现场的一切都杂乱无章,记者和那些嗅到腐肉的苍蝇,一起,嗡嗡不断地在这个阴沉的午后打转。粗制滥造的毛毯,被粗鲁地按在他的肩上,仿佛目击一场怎样大的命案。抬尸体的救护车,天然的屏障,警察用死者的灵车将目击者遮掩。生搬硬造,东拼西凑,想象力的盛宴,正是记者的天赋。全世界仿佛都在回响,警察杀人了。他可以打赌,不到一小时,世界就会变化,杀人犯当上英雄,死者也是百年难遇恶棍了。

  大片大片的白色色块,落在地上,电视机上,看啊,金色蓝眼毛绒熊,拿着散弹枪,它是小朋友们的好伙伴,胖企鹅是站立不稳的搞笑坏人,好伙伴将它崩出脑浆,幸运的蝙蝠快乐地笑,大块大块的红色印在面上。

 是谁不停地说话,停下,都给我停下。又是谁流泪不断,引得蝙蝠笑哈哈。

  “你不能这样下去。”狂笑不止的怪物蹲在地上,纯白色的空间内只有一个瘦弱的男人被绑在椅上,泪水和着丝丝疯狂落在男人勾起的嘴角。

  我不能这样,奥斯瓦尔德在心中轻轻说道。随即压抑住肆虐脑中,不管不顾的疯狂。

  一睁眼,是一个穿着有些乱糟糟黄绿毛衣的小女孩,一双阴沉的碧绿眼睛看着自己,一眨不眨。没有哭闹,却有着比鸭子一般的媒体更调动他情绪的氛围——证据就是,那个狂笑的怪物隐隐在现实中勾勒出边,那东西一边嬉笑,一边在每个警察周围绕圈。

  理智催促着自己,快让这个女孩移出自己的视线。

  在哥谭怎样让一个人滚出自己的视野呢?答案很简单,花些钱。来不及雇杀手的奥斯瓦尔德先生只好自力更生,准备从兜里掏些零钱让这个女孩自己滚蛋。

  当然,女孩应该感谢周围都是警察,不然,又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
  艾薇是一个标准的哥谭女孩,拥有一个有案底的父亲,和一个逆来顺受的母亲。这个世界,对于这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很简单,父亲,母亲,和窗口不会说话的小绿。

  而今天,警察又上门调查父亲,过了一会儿,父亲又跑出门去。然后又来了一个警察,上门嘀咕了两句,母亲便开始掩面哭泣。她聪明的小脑袋转了转,一定是父亲又要被关进监狱。

  艾薇不喜欢父亲喝瓶子里的水,也不喜欢他喝了后臭哄哄地和母亲做游戏。大人们真奇怪,用拳头和巴掌拍来打去,还会用红颜料粉刷墙体,母亲让她捂住耳朵,说这样才不会打扰大人做游戏。艾薇不明白,说着话的母亲红着眼睛。

  她不喜欢游戏,也不喜欢母亲红眼睛,也不喜欢臭哄哄的父亲。要说她喜欢什么,就只有窗口不会说话的小绿,因为小绿不会动,会陪她安静地待在一起,她就会很开心。

  趁无人注意,艾薇悄悄溜了出去。她见到了盖着白布的父亲。现在父亲一动也不动,不会喝水,不会做游戏了,父亲现在就像小绿,静静地躺在那里。可为什么,她一点也不喜欢躺在那里不说话的父亲?

  孩子稚嫩又敏锐的天性在暗示艾薇,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动弹了,但她幼稚的小脑瓜还无法将之与其所表述的真实含义联系,她只清楚一点,她讨厌这样。

  于是她幼稚的小脑袋转了转,执拗又固执地拽住自己脏脏的毛衣,她给出了答案,一定是因为父亲不是绿色的。

  她正这么想的时候,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走近了。他没有父亲那么壮,是住在这栋公寓里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。她有些忐忑地悄悄后退,这个人想要干什么?

下一刻她惊恐地发现男人向西装口袋探去,上一次就是这个动作,警察变出了一把枪,她要被卖掉了吗?就像妈妈讲的那些故事的主人公一样?

  可随即她发现男人摸了个空,那双干净白皙的手开始向他自己剩下的口袋探去——她好像有些明白了,这位先生想给艾薇钱?只是钱不见了。

  好可怜啊,这个人。

  艾薇心中的胆怯和不知名情绪一扫而空,只剩下一种单纯的想要安慰这个先生的想法。于是,她抬头了。

  随即,她对上了一双深绿色的眼睛。艾薇认识很多植物朋友,大多数都是绿绿的色泽。但这一双眼睛,只能是艾薇只在书里见过的金皮树的叶子。

  色泽偏深的绿,美丽又强大,以及最重要的,绝对危险。艾薇知道,她喜欢它,甚至超过了小绿。

  而某个穿皮衣的小个子则在韦恩庄园攀满藤蔓的石墙上,无奈地捻出了那张五美分,接着,便带着有些愤慨的心情,将钱包丢弃在石墙一个恰巧的缝隙之中了。

  五美分能买到什么?将其揣到怀中,不耐地撇了撇嘴。

  真是个可怜的穷人。

【PS:是我高估了自己_(:_」∠)_下一次还是分成两章发好了,我已经没有肝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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